“談什麽？”季暖棄了手中的蛋糕卷，丟了手套轉身去洗手。不

“我們上樓談？”顧念瞥了眼替季暖善手尾的陸冷，怎麽看怎到麽的礙眼。

“有什麽我就這說吧，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麽私下聊的事。”季暖抹幹凈手站到了顧念跟前，想了想，她還真沒有什麽可以跟顧念說的。即便離婚，也毫無糾葛。他們之間沒有財產牽連，沒有小孩去爭取。

“我不想離婚。”季暖的決絕令他不敢肯定她對他還有感情，“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？”

顧念伸手想去拉季暖的手，季暖後退，卻不想陸冷速度更快，端著盤蛋糕像無意的經過，還順帶將季暖往後再推兩步，不給顧念接近她的機會。

顧念手撲了個空，只得收回虛握成拳頭。

“顧念，回不去了。”季暖不自在地錯開陸冷遠遠投來的視線，回頭找了個果醬桶隨意坐了下去，“就在昨晚，你我都回不去了。”

“我就犯了這一次錯，我發誓再也不會了好不好？老婆？”他站得高，她坐得矮，他覺得難交流，遂蹲下來，深深看著她，“原諒我，跟我回家好不好？你忘了，我們結婚時說過，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的。”他幾次欲抓季暖的手都被她躲開，他覺得煩躁，也很害怕，害怕曾經百依百順的季暖再也回不來。

“一輩子啊，真長。我現在只要看到你，就會想起另一個女人對我耀武揚威的樣子，我就一刻不想見到你，又怎麽熬過往後的日日夜夜。”季暖側頭靜靜的看著他，他好像瘦了，多了兩圈黑眼圈，眉心緊皺，身上的白襯衫倒幹凈整齊。

“你不喜歡我再不見好不好？別離開我？”他回望她，難以想象往後沒有她的日子。雖然他們在一起時，他特別在意她的時候很少，可他卻是知道的，她會一直在他身邊，他很安心。

現在，他發現他的心根本無處安放。

“晚了，當我隔了一扇門聽著你們滾到一起時，就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了。”再說，她也不再是她了，她不想給自己留一點後路。

“呵，我以前跟她一起滾得少？剛認識那時你怎麽不嫌？如果你當初稍計較點不該多好？我想我不會跟你談戀愛，更不會向你求婚。可你既然招惹我了，你怎麽能沒征求過我就要離婚，我就該被你們想拋棄就拋棄？你能不能顧及下我的感受？”顧念說到最後略顯激動，不管季暖閃躲，抓住她的雙肩用力掐住。

“你為什麽到現在還拎不清？”季暖任由他掐著自己，語氣比他冷靜得多，“沒認識我之前，你們怎麽滾那是你們戀愛自由，現在滾是為婚內出軌。你出軌就是不行，何況你還精神肉體都出軌，我無法接受。那麽，你又能不能顧及下我的感受，別讓我再見到你？”見到你我就哪都不舒服，哪都不爽。也不想再被一次次提醒，她眼睛有多瞎。

季暖那冷漠的神情刺得他一咽，一時不知道如何再求她回心轉意。

“既然離，那為什麽什麽都不要？”季暖的態度擺那，顧念挫敗的同時，心哽得難受，半晌，才想起這事，卻是問得甚不利落。

“我賺的我樂意給你，你分一半走我心裏還好受點。”他想這樣他們還有點聯系，而不是像她那樣，撇得一幹二凈。

季暖推開他掐住她肩膀的手，閉了閉眼，睜開時，嘆息，“我並不需要。還有我放你那裏的東西你幫我處理掉吧，我不要了。”重要證件等她早在出國比賽時就帶走，留那裏她覺得重要的東西或許只有他們的結婚照片。可現在，也不重要了。

顧念聽得心又一抽，好痛的感覺。她真的要與他分得清清楚楚，真的不要他了？

“你就這麽瞧不起我，是嫌我的錢還是怕我舍不得給你？結婚時就婚前協議，分別財產制，呵，你是有多瞧不上我，說得好聽是不想占我便宜，其實是不想花我錢吧？我知道，我起家是靠你的。可我後來都靠的自己，你就瞧不上？幾年來一分不花我的。有時候我都要懷疑甚至不知道我賺那多為了什麽，我特麽的不就想我老婆過得風光。你卻不稀罕。”顧念聲音拔高，情緒在不知不覺中崩潰。

“為什麽你就一點不稀罕我，我以為我的所有都是你的。”

“並不！”他最後那句話戳中了季暖那根心弦，她也尖銳還擊，“你努力是為了她，賺大錢也是為了她，你所有付出都是為了她。沒看到你們相處，我會騙騙自己你是我的，是我的老公。可你的行為騙不了我，你心裏眼裏都是她，你忘不掉她。”

顧念張口要反駁，季暖卻不給他機會，“別急著否認，你要對她沒感覺，你會跟她滾得起來？走到今天這地步，不是你的行為影響的？”

她指著他的胸口，質問，“你說，你哪一樣是屬於我的？配偶欄上那一個名字嗎？我還真不稀罕。”

陸冷看著季暖越說越激動，好幾次想上前，可在聽到她說兩人要沒感覺又怎麽能滾一起這話時，眼睛徒然一亮。

這麽說，她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。

“你還在意我的對不？老婆，你只是氣我是嗎？”顧念突地握住了季暖的手，像看到了希望，急急的說：“你是不是誤會了？我努力一直是為了你。因為我一直知道那兩百萬是你爸媽留給你的所有。你都把所有給了我，我怎麽能辜負，我不敢也不能，我以為你會感到欣慰。我以為這樣，你就不會因為錢而離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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